(一)
喜欢和憎恶的被一阵风吹散,向往的和绝望被一场雪融化。
空旷如野,总有人想喊出自己的姓名;襟然泪下,所有人无助的哽咽着自己。
那些已故的人是否安息,或默默地注视着世间的冰凉。有些地方还在喧嚣,像赶集,又漫无目的,踏不出的足迹孤苦伶仃,挣扎着找寻人来人往的机缘。
一阵风吹散了喜欢和憎恶的,一场雪正在融化向往的和绝望。
(二)
当我发现的时候,整片草原已经黄沙漫漫,从西边吹向东边。
在这样陌生的呼啸里,万物开始解冻,人们滴落下久违的泪。
也许黄沙里夹杂着爱情,美丽的少女才敢眺望,春天走来的方向;也许黄沙里裹挟着传说,英俊的少年策马扬鞭,奔向少女矗立的地方。
当我发现的时候,整片草原已经黄沙漫漫,从西边吹向东边。
(三)
狂妄的风肆掠草原,没有留下一丝痕迹,融化和未融化的雪都在观望,天气反复无常,被叫醒的獭蠟又安然睡去。
狂妄的风向东横行,卷起的黄沙在不远处安息,除了宁静什么也没有打扰,大河依旧向西流动,互不干扰。
狂妄的风黯然离去,没有方向,没有目的,它将风马不甘心的吹起,祭奠自己无踪无迹的行程。
狂妄的风藏着泪水,回望着宁静的草原,回望着狂妄的经年,在一株牧草探头的瞬间,幻化成雨水赠予春天。
(四)
喜欢草原,不被洁白粉饰,不会在视线里,而是心里感受到的宽广,一望无垠的宽广,一望无垠的希望,存在心里感染最狭小的心思。
所以在冬天,或是这里的春天,人们为一场雪的到来欣喜不已,就像渴望一次如痴如醉的爱情。那些喧嚣,那些尘埃,或许都会在这样一场雪里湮灭。
一片叫玛曲的草原,即使有懦弱,即使有无知,即使有虚伪,甚至有肮脏,所有的一切在这一片被雪覆盖的草原,心灵都会释然。
纯洁的心灵赞美雪光,甚于赞美生命的美好,一望无垠啊,一望无垠,在用生命歌颂自然之美的时刻,我默然歌颂,无以言表。
幻想时间停滞的一刻,就在这里,时间会在牧人升起的风马里祈福生命,我不敢默念祈福生命的经文,除了亵渎,倍感甚微。
那些淳朴,那些敦厚,那些祖辈的希冀,只能在这里,只有在像草原一样宽广的心里,瑞雪覆盖,雪光如银,或许有风,或许有念,经幡猎猎,祈福和合。
创作谈:
每到这个季节,空旷寂寥的草原上便刮起肆无忌惮的风,加上黄河边沙化的“癞头疮”,风和沙就这样“狼狈为奸”的开始肆掠和摧残草原上的一切,包括我们这些居住在这里的人们,而我们这些平凡的人们总是盼望有一场不大不小的雪,最好是在我们熟睡的时候降临草原,这样的雪能掩埋干燥的黄沙,能感染放肆的风,也能平复我们惴惴不安的心,为此提笔记录下风、黄沙与雪。(作者:梁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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